第(3/3)页 他一直用秦梦岑出身商贾、卑微且一身铜臭来打压她,可事实呢? 他是在嫌弃她? 还是……在怕她? 怕她说出自己功劳背后的真相,怕她说出,当初他想带兵脱逃,是被她用粮草逼着、才不得不反抗的事实? 商天昊站起身,恍恍惚惚又闭上眼。 接下来一段时间,商天昊每次从朝中回来,都会被梁娆逼问。 问他商行聿到底有没有向陛下美言,远哥儿的位置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往上走? 商天昊觉得梁娆就像是一只吵人的鸡。 终于一天,这只鸡病倒了。 商天昊请了以前的府医为她诊治,并非什么大病,开了几副药。 然而断断续续的,梁娆的病却总不见好。 梁娆时睡时醒,商幼荷哭哭啼啼的声音像是隔着一层膜传来。 “荷姐儿?”梁娆强撑着睁开眼。 “母亲!您终于醒了?”商幼荷的眼泪砸在她身上。 “去、去找大夫,不……不要、找府医,去,找其他的、大夫!”梁娆褪下镯子。 大病让她身形枯槁,圆润的镯子很容易便脱了下来。 商幼荷呆呆地,可还没等她再问清楚,便看到一道黑沉的身影站在门口。 她一僵,下意识往后缩了缩:“父亲。” “嗯,你母亲病糊涂了,你下去休息,我同她说说话。”商天昊走来。 商幼荷犹豫了一下,她的手被梁娆死死攥住,商幼荷能感觉到母亲的指甲似乎掐进了自己肉里。 “出去!”商天昊脸色一冷。 商幼荷终究没敢再说什么,在梁娆惊惧绝望的视线中走了出去。 门关上。 商天昊一步步走到床榻前。 第(3/3)页